作家都是孤独的。这是一种宿命、一种特怔、一种天赋异秉。作家在进入创作劳动时,绝对的排它、绝对的自私和不讲道理。每一部作品,都是狂妄的心浸着孤独的酒,酿泡出的一朵璀璨的花。
旅行,是作家快速解除孤独的方法之一。当一部新作完成封笔,他就要跑出去,去吸收新鲜空气、感受大自然的勃勃生机,去交往、去艳遇、去寻找剌激。当然,也是去体验和搜集下一部作品的母本。
作家的基因里,那种浪漫的抒情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喜欢旅行的人,身上都有浪漫的成份,都不安于现状,都想在旅途中激活自我、释放内存,在大自然中勾勒别样的图画、唱一支别样的歌。人的需求是多方面的,而旅行面对的是个开放的世界,可以遭遇各种各样的现实,给你干涸的心田注入活水。所以说,旅行者的性情与作家最接近。
作家最怕的是患上“血沾稠”,而旅行是稀释血液、活跃分子的有效药剂。
作家在路途上倘佯,是身在物质生活中的旅行;作家在案头上写作,是心在理性世界中的旅行。
阅读古典名著《西游记》,深感吴承恩真是个大旅行家,他笔下描绘了多少幽迹绝景、奇风异俗,引人入胜。而《三国演义》与《水浒传》的作者,更是军事家兼旅行家了,可以看出,那一份颇为真实的地图地理,对他们何其重要。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奈保尔,称自已是一个“旅行文学家”,因为他那一系列印度题材的作品,均是一次次旅行及考察的结晶。高行健也获了诺奖,他的长篇小说《灵山》,实则为作者在中国内陆的一次漫游笔记。
这样的佐证枚不胜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