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尽的《废都》

                  ——在贾平凹版本研究会成立一周年暨《废都》版本座谈会上的发言

从出版版本的角度，我觉得《废都》在中国出版史上是空前绝后的，它开创了中国当代长篇小说畅销的时代。因为在《废都》之前，长篇小说很不景气，中短篇小说、散文很繁荣，长篇小说当时出版的很少，销售很差。《废都》出版之后引起争议导致畅销，带动了中国长篇小说畅销不衰。人民文学出版社周昌义说过：出版社出书，第一看市场，第二才看好歹。《废都》和《白鹿原》及陕军东征是在1993年。那以后，长篇小说有了赚钱的可能。同时指出，《废都》和《白鹿原》开拓的纯文学市场，只适用于《国画》和《沧浪之水》这一类紧贴现实的现实主义作品。20多年来，国内每年出版几千部长篇小说，当然有平庸之作，也有力作，其中有陕西几个作家的重要长篇。
    从出版角度讲，《废都》催生中国图书畅销书的机制制度。之前出版上基本是以产定销，后来通过《废都》开始注意图书的市场，开始研究消费者和市场需求，以销定产，这是《废都》的一大功劳。从它的正版，还有盗版，以及期刊，《废都》之后的一些书，很多长篇都打着继《废都》之后的什么，如假冒贾平凹姓名的《霓裳》，这都说明《废都》从出版角度来说是空前的。我预言也可能是绝后的。
        回到版本上，还有几点我补充一下：
        一是还是有些《废都》可能没有收藏到。过去我检查市场顺便把《废都》盗版本也收藏了一些，以便研究出版市场及盗版侵权现象，过去给贾老师奉献了一些，还有一些假冒的，书名模仿，也是两个字，《废城》等等，都打着“废”什么，或者什么“都”，这都是《废都》的延伸，都是假冒的。
        二是围绕《废都》出版的图书也不少，有些编辑比较早，署名基本上都真实。后来随着形势的严峻，后面有些图书变成笔名、化名。还有《废都啊废都》，“废人”是化名，后面是两个书商在那儿操作。没关系，我都有印象。就是把这个要搞清楚，因为年代久远了，有些人不一定都健在了，好几十种，我收藏的已经有十几种了，这比较早。包括《一部奇书的命运》，这个作者署名也化了个名，就是在下本人，因为当时弄的时候，我和作家出版社联系过，作家出版社都有顾虑，也不想过多的评论，弄得我也忐忑，所以都有顾虑。后来在河北有个同学叫冯波，在花山文艺出版社工作，有点胆识，就把这个出了，当然比较仓促，也没有插图，也是有点遗憾，如果以后有机会再修订修订。
       《废都》是一个说不尽的话题，我相信随着时代发展，出版政策进一步完善，互联网的普及，对性这方面可能还有一些好的宽松环境。现在已经可以说没有什么大的顾虑，从版本上没有涉及更多的内容，从这方面没有什么顾虑。要怎么把这个变成成果，现在收藏的也不少，如何把这个定下心来，从《废都》开始，搞一个《废都》的版本研究专著，再加上贾平凹的其它版本，我估计目前的作家里贾平凹的版本最多，据说近六百种，估计莫言都达不到。贾平凹四十多年不停的创作，包括现在还继续写长篇，我估计要创造新的记录。贾平凹在文学上创造了奇迹，身体也创造了奇迹。贾平凹积健成雄，老当益壮，目前的身体状态确实是一个奇迹，估计还能创作更多的作品。收藏研究还大有前途。同时也任重道远。大家互勉吧。

                                             2016.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