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日本学汉语的人已超过200万人,汉语热在逐年升温。日本每年都有各种形式的汉语演讲比赛,通过比赛,激发了日本人学习汉语的热情、加深了对中国的了解和对中国人民的友好感情。最近,笔者就担任了一回由日本全国日中友协举办的汉语演讲比赛的评委。
语法错误不太多
本届比赛有22名参赛者,他们来自日本各地,都是本地日中友协汉语演讲比赛中的佼佼者。他们中有大学生、高中生、公务员和退休人员,年龄最小的18岁,最大的64岁。比赛分“一般部门”和“基础部门”进行。“一般部门”的参赛者有7人,“基础部门”的参赛者15人。在这22名参赛者中,有的现正在大学里学习汉语,有的曾经在中国进修过,有的则开始学习汉语还不到半年。
作为评委,说实在就是给参赛者找差错的。不过,根据他们的学习环境和他们学习汉语时间之短,以及他们对学习汉语的执着,我真想给他们每一个人都打满分。每一个参赛者演讲的时间只有5分钟,但是为了那5分钟,他们一定是花了十倍、二十倍,也许用了更多的时间来熟悉掌握每一个字的发音。
整体来说,参赛者的汉语水平还是不错的,我们不能用对中国学生的要求来要求学习时间并不很长的日本同学。他们准备的文章也比较通顺,没有太大的语法错误。
错读“大竹”为“大猪”
不过,汉语的四声对外国人来说确实很难。樱美林大学一年级学生大竹真由美给我们讲了一件她亲身经历的事。
高中二年级时,她选修了汉语。有一天,台湾的高中生到学校访问,她用中文作自我介绍说:“我是二年级的大猪。”没想到那位台湾学生听了非常吃问地说:“你姓大猪?不会吧!”大竹肯定地说:“我是叫大猪。”那位台湾同学说:“不会吧!是小猪吧!”大竹纠正说:“不,我不是小猪,我真的是叫大猪。”台湾同学说:“我说你不是大猪吧,你说是大猪。我说你是小猪吧,你还说你是大猪。你到底是大猪还是小猪?”(由于大竹同学四声没有掌握得很好,因此在她听来“竹”和“猪”的发音都是一样的。)说了半天,那位台湾同学也没有弄明白眼前这名日本女高中生到底是姓“大猪”呢还是“小猪”。
没办法,大竹只好拿出笔和纸,把自己的名字用汉字写了出来,那位台湾同学看了以后才弄明白,她姓“大竹”而不是“大猪”。
大学毕业去中国
比赛结束后,我采访了获得“一般部门”第一名的阿部真奈美同学。阿部说:“去年我在中国短期留学期间,曾经到过一个名叫小丹的中国同学家里。同学的家在东北的农村,虽然不很富有,但他们把我一个外国人当作自己的亲人来对待,让我终身难忘。”阿部明年4月就要大学毕业了,她打算到中国大连去。“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城市。在那里我要找一份工作,然后继续我的汉语学习。”
“基础部门”的第一名获得者神野末央是神户市外国语大学三年级学生。她说,读高中时,有一天她在看中国电影时发现那些电影演员说的中国话太美了,就像音乐一样,让人陶醉。于是她就下定决心,考上大学后一定要学习汉语。汉语发音很难,为了尽快学好汉语,她从图书馆借来中国电影的录像带,边看边把里面的对话听写下来,然后模仿录音大声朗读。在谈到大学毕业后的去向时,神野说:“找一份能用得上汉语的工作,因为汉语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离不开汉语。”
十年前,我第一次在日本当记者时,也多次担任过汉语演讲比赛的评委。和十年前相比,我发现在日本学习汉语的人更多了,尤其是有不少人从高中就开始学习汉语。在日本教授汉语的学校有好几百所,这让我万万没有想到。此外,他们的汉语水平整体要比以前高得多。以前很多人学习汉语是从兴趣出发,而现在很大一部分人是为了将来能找个好工作而学汉语。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增强,我想今后学习汉语的日本人将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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