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的散文《小忧伤》出版后不但在读者中获得了很高的认可度,而且很多批评家认为这部作品给当下散文创作带来了新鲜感。这部作品由众多回忆式的片段组成,以童年回忆的视角描摹了乡村的过去与现在,在小人物、小事件的书写中包蕴着作者对人生与命运的咏叹,有一种顽童的好奇心,使得作品富有趣味。在盛可以的印象里,“他的《小忧伤》里有我很熟悉的童年记忆,读起来让人内心柔软”。赵瑜说,这部作品是自己做文学编辑之前完成的,是一种放松、随意、自由的写作,没有后来从事期刊编辑所带来的种种限制,虽然有些幼稚粗糙,但是它带有自己在一个时期内人生与思想的真实痕迹,触发他写作的是回河南老家时,对乡村的改变和儿时伙伴纷繁复杂的命运的感叹。
作为“湘军五少将”中最年轻的一位,沈念被认为是“写得很少,但写得很好”。他的语言优美而饱含韵味,以沉静而深思的目光观察身边的人与物,以敏感悲悯的心怀来感受、体恤着生活在困境中的人们,写出了《对一个冬天的观察》《小旅馆》《时间里的事物》等散文佳作。鲁迅文学院副院长施战军评价,沈念以“低语”和“默念”的方式来捕捉事物,有一种渴望交流又惧怕的情绪。沈念说,自己的写作完全是从内心出发,是“为了抵抗青春期的孤独感,为自己的精神找一个出口”。
在研讨会上,散文在保持个性的同时如何不陷入自我重复成为大家集中讨论的话题。他们认为,这是赵瑜和沈念目前和将来都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也是当下整个散文界要思考的问题,因为目前的散文创作在繁盛的同时呈现出明显的“同质化”倾向,散文创作的问题真切地反映在每一位创作者身上。
《十月》杂志副主编顾建平认为,“专业的散文作家”令人担忧,“一个人怎么能持续地只是从事散文创作?他总要干点什么才能构成写散文的人生经验。写散文用的血液,用完了就没有了,就会出现贫血和掺水的写作。一个作家,无论是写小说还是诗歌,都应该首先写好散文。散文不能成为诗歌和小说的副产品”。
施战军认为,散文写作容易陷入“自我围困”,作家在形成自己语言风格的同时,如果重复地写下去,又会让读者感到腻烦,这是一个很难平衡的问题。他建议学员,散文有很多的可能性,国外国内、古代现代的众多文脉形成了庞杂谱系和丰厚传统,尤其是中国,具有非常深厚的散文传统,年轻的写作者应该从中汲取营养。
|
读完这篇文章后,您心情如何?
|
网友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