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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庵推出散文新著《惜别》

中国散文网 作者:渤海早报 发表时间:2014-09-22 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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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止庵推出散文新著《惜别》 分享母亲故去三年后的生死体悟

离别是永远的进行时

 

夏末秋初,图书市场热闹非凡。但有一本书却静悄悄地等候着读者的目光,它就是知名作家止庵推出的散文集《惜别》——止庵在母亲故世三年后,经历涓滴沉淀,凝练而成的生死体悟。9月13日,止庵在北京与编剧史航、青年作家张悦然共聚,对谈“离别是永远的进行时”。

母亲的日记和他的回忆

《惜别》全书分六部分,以母亲的离去为起点,片断式向回追溯。母亲生前的日记和书信,与作者的回忆和思考两相交替,形成两种对立却彼此依存的书写状态。在第一部分,止庵也不吝引用较大篇幅的古文,在众多生死论说中上下求索,呈现出从死看生的独特角度。

“从我本意来讲,根本不想写这么一本书,最好没写过。可是,我觉得写出这本书,其实是我特别爱惜这种关系,我觉得这种关系确实构成我人生的一个重要的支柱。我相信天下还有其他人也这么看,所以能跟大家取得一些共鸣或者契合。”止庵说。感念其中,也许有一天,我们倏地发现,自己也成为“惜别族”的一员。

作家张悦然在沙龙中特别谈到了《惜别》的写法,“这本书应该有两个作者,一个作者是止庵老师的母亲,书中大段引用了母亲的日记。但是当你仔细读完这本书再去回想的时候,你又会觉得,这本书其实还是一个作者,就是止庵,因为母亲的那部分日记其实也被他精心编排过了。”

在《惜别》中,止庵编辑的功力充分用在了编排母亲的日记上。他把日记像一页一页的标本,贴在每个书页上:这段是关于养花的,那段是去超市买东西的,还有和姐姐的来信,关于病痛的讨论……“日记的部分,止庵老师通过重新编排,赋予了它新的意义。”

重温小津电影体验惜别

史航认真读过全书,总结出“惜别族”的概念。“惜别族是感情黏合度特别深的人。别离族,不是惜别族,没有‘惜’字,没有竖心旁。”史航说,“惜别族所惜之物各不一样,他们喜欢的万紫千红、五花八门,但他们与所惜之物的黏合度是接近的。”

史航认为,《惜别》这本书其实跟每个人都有关系,“因为每个人活到现在都面临过离别,包括生离死别。这个记忆只是你自己暂时埋葬了,或由于不善于描述,不善于留存,付诸流水了。但这本书一出现,你阅读一下,可能那一切又召唤回去了,一点一点倒退回来;已经离开的画面,一点点反转回来。”

在止庵看来,“惜别”关系不限于子女和父母,“珍惜的其实是人世间所有的那些牵扯。他们粘合度高,一旦揭下来,就是伤口。惜别族的人一方面为别所痛苦,另一方面又为之而惜。”

止庵认为惜别是很个人的事情,他举了一个例子,“孔子死了以后,学生们为他守丧,按孔子生前之约就在坟上守了三年,三年以后学生四散。有一个学生叫子赣,别人守了三年,子赣再守三年。对子赣来说,这个伤口更深,他惜别的程度更重。”

止庵建议大家要经常重温小津安二郎的电影,以此体验惜别,“他的电影就是讲父母和子女之间垂直的血缘关系有多么深厚。”

对此,史航有同感,“止庵这本书是提醒之作,就像小津的电影《东京物语》。人们可能都有过悼亡的经验、离别的经验,但写出一本书来就不一样,因为这个可能对别人有所帮助或者映照,这个是本书的意义。”

写书时发现自己的老派

“我以前读了好多先锋派的书和现代派的书,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现代的人,很能理解各种反叛和叛逆,世界所有破坏秩序的东西我都能接受。但写这个书的时候,确实感觉到我还是很老派的人,觉得人世间有些东西是值得珍惜的,它们构筑我们原来生活中的一部分,这部分在故者活着的时候不太觉得是一回事,不在了就成为另一回事。”止庵和大家分享他的写作感受。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止庵在书中认真思考过死亡,“我跟史铁生和他太太挺熟。史铁生去世后我有一次去看他太太,她说这个人不在了,怎么就不回了呢。她说,我认为他还能回来,所以才接受死亡,但他怎么就不回来了……什么叫死亡,就是一个人从世界消失了,但世界依然存在。这个问题对我来讲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史航也有这样的体验,“有一个好演员叫付彪,我只见过一两次,他后来生病,冯小刚那帮人去看,他说了一句话,我先到那边去给大家打地儿。打地儿是剧组先派一个外景制片去拍摄地联系,吃住全安排好了,大队人马再过去。这个特别代表付彪为人的状态。我历经了一些亲人、好友、偶像的死亡,他们就算不是给我打地儿,起码把那个地方写的不是那么陌生。”

在阴影里静静多呆一会

面对离别造成的痛苦,张悦然觉得《惜别》让读者看到如何去处理的一种新态度,“就像他在书里说的,好像死亡是潮水,我们看着潮水,为什么要急着离开,为什么不能坐下、静静地多和它呆一会?其实,我们经常出于对别人的关心,希望他能节哀顺变,早点儿走出阴影,可是止庵用这本书建议,能不能在阴影里面多呆一会?你们别管我。当痛苦确实在的时候,也许最好方式不是去驱赶它、无视它、逃避它,而是就在痛苦里,沉浸得更深一点儿,更完整地和它呆在一起。看书的过程,讲述的是痛苦的事,但我觉得对于很多有惜别经验的人来说,又是非常有治愈作用的,你会觉得有一种补偿的感觉,非常的温暖。”

生死话题之外,也有读者问到与父母的相处之道,止庵给出他的答案,“一是父母必须要有他自己的生活,与孩子不一样。二是父母应在普通的生活上稍微有一点儿提升。假如换位思考,我们作为父母,整天忙于日常生活,就是平庸极了,孩子也不会觉得父母特别值得亲近。如果比自己一般的生活稍微提升一点儿,孩子就会觉得父母是可敬的。反过来,孩子也应让父母多少感觉一点儿光荣,双方都比现在状态稍微提升一点儿,就容易关系好。”

止庵,随笔、传记作家,出版有《周作人传》、《樗下读庄》、《神奇的现实》等二十余种著作。做过医生,当过出版社副总编辑,如今是自由恬淡的笔耕者、读书人。

《庄子·德充符》中有云“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惟止能止众止”,止庵之名便源于此。“‘止’是时时告诫自己要清醒,不嚣张,悠着点;‘庵’是我想象中读书的所在之处——荒凉里那么一个小草棚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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