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来:写作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戴来:河南新生代作家。出版有小说集《要么进来,要么出去》、《别敲我的门,我不在》等,随笔集 《我们都是有病的人》、《将日子折腾到底》等,长篇小说《练习生活练习爱》、《甲乙丙丁》、《鱼说》等。部分作品被译成英、法、德、日、俄等文字介绍到国外。1月4日,戴来获得第十一届“庄重文学奖”。)
记者:你刚获得“庄重文学奖”,有啥想法?
戴来:获奖是对我这些年写作的肯定和鼓励吧,同时也是一种鞭策。
记者:你的小说,写男人的居多,这很有趣,很多女性作家喜欢解释女人和自己,你却更多地写男人。为什么?
戴来:用男性的视角去写东西,让我尝到了更多的写作乐趣。当然,在写作中,这的确已成为我把握生活和察看世界的重要方式。
记者:读你的小说,发现一个更有趣的事,你小说中的男人,很多都喜欢呆在卫生间里,他们好像没有一个是大便畅快的人,感觉特别好玩,为什么这么安排呢?
戴来:哈哈,你不觉得卫生间是这样一个地方吗?你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门锁上,解决生理问题,也可以面对自己的心理问题。它是最让人放松最能呈现真实自我的一个地方,我把我的小说主人公放在那么一个场所就是要他露出本来面目,面对内心。我想,每个成年人都面临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有的貌似解决了,可留有隐患,有的永远也无法解决,你每天面对着这些问题,解决不了,却必须得面对,所以我写了《给我手纸》(一个一屁股问题没解决的男人在卫生间里发现没有手纸了,恳求他的妻子给他手纸,但后者就是不给)。
记者:嗯,的确有趣。有一个词,“身体写作”,这个词更多的是说女性作家,你怎么理解“身体写作”?
戴来:“身体写作”可能是某些作家在某一时期写作的兴奋点,但毕竟是少数,也是会过去的。有时候媒体以及一些偷懒的评论家习惯用吸引眼球的方式去概括一些现象,“身体写作”,这一词汇的出现就与媒体的炒作密不可分。
记者:我们来换个话题。你曾经说过,写诗歌就像喝酒,写小说就像抽烟,怎么解释这一句话?
戴来:我的经验是酒精能让人兴奋起来,这跟写诗时的激情状态很相似。而烟有平复紧张焦虑情绪的镇静作用,我在写小说时更愿意游离到我的故事之外,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用一种相对冷静客观的眼光去看待我正进行着的写作。
记者:你也写了很多散文,而且,很多散文题目也特别有意思,比如《以写作的名义发呆,并且一直发呆下去》,那么写散文像什么呢?
戴来:如果一定要比喻,那么我觉得写散文像是喝茶,相对悠闲、松散。我的随笔,尽管也有些朋友还算喜欢(我想他们喜欢可能是因为里面有些好玩的东西),我自己并不满意,比较应景,流于生活的表面。而在我的小说里,会渗透一些我生活的心得和经验性的东西。
记者:以前你的小说中大多表达男人,今后,会不会想到要写一个关于自己的小说,解释自己?
戴来:我想我大概不会去写自己。应该永远也不会。这里面有着无法克服的心理障碍。另外,我始终把写作当成一项创造性的劳动在劳动着,这也是我爱写男性的原因之一。因为异性的世界给我的写作带来了更大的空间和可能性,这也让写作变成一件有意思的事。你成天在干一件有意思的事本身就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记者:目前在做什么,或者今后有什么样的梦想要实现?
戴来:今年有一个长篇的计划,这一段在做一些准备工作。一年已经过去了,这真是一件让人伤感的事。总有些惶惶然的感觉,好像又虚度了。
(刘小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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